冯蕴不想再惯他。
他问,她便假意往后一缩,害怕地点头。
“我看看。”裴獗掀被子。
冯蕴:……
狗男人是当真不肯罢休啊。
冯蕴按住他的手,“我乏困得很,大王也累一天了,早些歇了吧。”
裴獗瞧出她眼里的意思,黑眸微炽。
“给你用药。”
“我用过药了,不用大王操劳。”冯蕴斜睨他一眼,赶紧转换话题,“今日大典,可还顺利?”
“嗯。”裴獗丢开绞头发的帕子,面对她坐下来,雪白的中衣微敞着,露出来的精壮肌理上,有薄薄一些水汽。
冯蕴眼睛烫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
“皇帝赏的冕旒旌旗,你也敢要?”
裴獗语气淡淡的,“他敢赏,我为何不敢要?”
冯蕴莞尔,眼神戏谑的,“不像你。”
上辈子,贯穿的裴獗一生的,就一个“忠”字。莫说天子旌旗,就算是九锡之礼,只怕他也是不会受的……
现在大为不同。
冯蕴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总之眼前这个裴獗,比记忆里那个,更添凌厉,也更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