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眉头一动,没有吭声,替她掖了掖被角,便掉头去了净房。
冯蕴听着暗夜里的水声,无法入睡。
为何要让他去洗?
装睡,不就没事了吗?
想到暗夜里那些颠鸾倒凤的纠缠,她心里忐忑,怪异的七上八下,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
春夜微寒,她想着想着,暗自苦笑。
还是得早些回花溪去。
这女人啦,也得有正事做着,才不会胡思乱想,成天在西京的宅子里,日子长了,心性和棱角难免被他磨平……
指不定,裴狗打的就是这主意呢。
天天夜里磨她,就是想削去她的锐气,让她从此乖乖在家侍候丈夫,等过两年她折腾不动了,他再讨回来两房小妾,生几个儿子,她也说不得什么……
哼!
男人。
“在想什么?”裴獗看她恍惚出神,擦着头发,低头来看。
冯蕴皱着眉,摇头。
裴獗瞥一眼她带点惺忪的眼,“还疼吗?”
冯蕴抿唇。
这些日子裴狗是真的恣意,要不是珠媚玉户,只怕她小命都要栽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