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开口了。
这时候屋里的狄国公被惊动,提着他的龙吟剑,龙行虎步出来,粗声道:“竟然还有宵小敢闯我国公府?都给我退下,今日我要自己来……”
“砰——”狄国公的剑也掉到了地上。
他戎马四十年,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没握住剑。
萧畋撩袍跪下,重重叩首。
狄国公又惊又喜,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其他响动,还是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番,口气严厉地对两个侍卫道:“退出去,好好给我守着,放进来一只蚊子,我要你们两个的脑袋!”
“是。”两人眼中都含泪,声音更是激动到发抖,眼神舍不得从萧畋身上挪开。
后半夜,萧畋轻手轻脚地跳墙下来,却发现自己屋里灯火通明。
他想了想,放重脚步往前走去,推开了门。
“回来了?”易卿不动声色地问。
被人抓了个现行,没什么可说的,萧畋“嗯”了一声,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而是静静地等着易卿盘问。
易卿在书桌上描画着什么,不时抬头看看又勾勒几笔,就是一直没有抬头看萧畋,更没有发问。
“差不多了。”易卿似乎终于画完,放下笔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所以想起床做完,又怕惊醒包子,恰好你不在,所以就来你房间了。”
“你如何发现我不在的?”萧畋问,同时目光往宣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