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左愣了下,随即苦笑连连:“……这么说话,对皇上太不公道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把怀恩侯杀了还是把易唯薇勒死?投鼠忌器啊!”
萧畋一拳砸在小几上,小几瞬时发出一声巨响,分崩离析。
陆天左:“……哎呀,真不好意思,手劲太大了。”
萧畋却并不领情,道:“难道我打碎个这玩意,还要解释吗?”
陆天左没有当面戳穿他,心里却道,以易姑娘的凶悍,这事您真的说不清。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问道。
萧畋揉揉拳头,道:“我抽空去看看老爷子。”
“你有空?我看你现在挺忙的。”
萧畋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出现在人面前,正好在这里躲着而已。”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国公府正中央的松鹤堂里,不时传出一两声咳嗽声,灯火还亮着,窗纸上印出一个负手而立,微微佝偻的高大身形。
门外两个侍卫来回走动巡逻,擦得发亮的长刀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萧畋纵身从房顶一跃而下,侍卫立刻警惕起来,刀剑相向:“谁?”
萧畋拉下遮面的黑布,沉声道:“是我。”
两个侍卫呆呆地看着他,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掉了手中的刀,刀锋与地面接触,发出铿锵之声。
“将……”
“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