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甘棠手里的活计停了下来,怔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前夫这个话题,在阮家基本是禁忌。可她也是听阮家父子说过一些的。“前夫…怎么了?”她抬头问齐瑜。

    话没落,被阮明瑞打断了去,“齐小姐,没必要吧。来我们家画廊做什么?我妹那些事情,也惊动不到齐家。”

    阮明瑞衬衣穿得松松散散,刚从浴室里出来,便听到楼下吵闹,头发上还弥散着水汽。人从楼上下来,直走去了那幅画前。见到那幅被自己亲自退了的油画,正挂在展厅正中最好的位置,射灯打光还全都正正好好,不由得心里烧起来一把火。却看着对面齐瑜,直压了下去,背对着阮甘棠的方向,拉低了些音量对齐瑜道:“她和前夫没得来往了,齐小姐来,如果是搅事的,我们不太欢迎。”

    “小阮总,我怎么会是来搅事儿的呢?”齐瑜笑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我不过是来看看,被金老选中的画家,失忆又离婚了以后是什么样子。”

    听到离婚两个字阮明瑞差些失控,逼去齐瑜面前,身形直将齐瑜从阮甘棠的视线里挡了出去。拳头落在一旁放着假山石雕装饰品的小台上,眉头深拧,“干你什么事?出去。”

    阮明瑞满级跆拳道的名声圈子里还是很响亮的,见得他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齐瑜直往后退了退,唐楚昕忙来扶着主子。“阮明瑞,你凶什么?”

    阮明瑞一字一句从喉咙里磨出来,狠狠的:“我家的地方,由得你们说我妹妹的坏话?走!”他话说得直直白白,“想要金老看重,自己去找他。人家的店就在一百米开外!”

    “你…”齐瑜从小被惯着,长大了被捧着。大家看着齐家的面子,也没得人敢这样跟她说话的,特别是男人。她此时却是害怕的,不敢和阮明瑞硬来,只好退去了画廊门边。“阮明瑞,你记着。”说完,转身出了去。

    唐楚昕忙跟了过去,撑起伞来,小心翼翼一旁候着。

    阮甘棠望着两人背影,走来阮明瑞身边,“阮明瑞你也太凶了,怎么这样赶人啊?”

    “我怎么了?她摆明了来搅事儿的,你还给她做什么咖啡?”阮明瑞坐去桌旁,望着对面墙上:“那幅画是怎么回事?”他干脆兴师问罪起来。

    阮甘棠边帮张雅尔看看手,还好,没烫到。由得张雅尔去收拾地上狼藉了。她也坐来桌旁:“刚刚跟齐瑜解释了,你们怎么老问呀。就是昨天送你回来那个霍先生,放在画廊里挂卖。”

    “送我回来?”阮明瑞在心底里骂了句脏话。

    阮甘棠点点头,“你昨天烂醉,霍先生把你扛回来的。”

    “话说阮明瑞你怎么去那种地方呀?”

    “什么地方?谈生意去个私人会所,正经得很的地方。是齐旭他不正经,喊了那些外围来。我能躲就躲着了。”

    阮甘棠给他盛好了热粥递过来。接过来那碗热粥,阮明瑞脸上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消散了不少,端到嘴边,嗦了一大口。胃里暖了,脾气也没了。却听阮甘棠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