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喜乐,得偿所愿。这祈福语也妙极!都说字如其人,还真想认识认识这花灯的主人......”陆玘话未说完,一阵微凉的晚风拂过,将那花灯的背面吹向了他们。

    “哎哎哎!这不是你的名字吗!”陆玘顿时兴奋了起来,他一字一顿地念道:“陆、弦、之。”

    “我敢打赌扬州城没有第二个陆弦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心心念念着你,瞧那字,定是钟灵毓秀的人儿。”

    陆弦之只觉得陆玘的声音分外聒噪。

    他弯下腰,用修长的手从河水中拎起那盏花灯。

    花灯突然被拎起,在他手中随风摇了摇。

    这字的确不错。

    若是说字如其人的话,看到这手字,陆弦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明眸皓齿的漂亮身影。

    上次见面时,他白皙脖颈上还仿佛散落了朱砂,绮丽得刺目。

    若是乖乖用了药,现在应该好了罢。

    陆弦之此时正想着苏晏是否用了药,红痕是否消失。没想到陆玘也突然想到了那茬,他鬼鬼祟祟地凑上前问道:“我上次不是碰巧,碰见你那小厮去寻管家拿药,你又没受伤,可是把那御赐的白玉膏送人了?你说这花灯可就是那个小姑娘放的?”

    陆玘嬉皮笑脸地说道:“告诉三哥我呗,等你离开扬州后,我帮你多多关照关照弟妹。”

    “我看你就是太闲了。”陆弦之淡淡瞥了他一眼,夏日的晚风中,他的声音显得更加冷冽,如鸣佩环,“明日我便去与二叔说,让他把江陵府的产业交给你打理罢。”

    说罢,他便将这花灯拎着走进画舫,让侍女们将其晾干后妥善收拾起来。

    “弦之,弦之,我错了!我闭嘴,我闭嘴!别去找我爹!我可是你亲哥啊!你总不忍心看着你亲哥操劳过度英年早逝吧......”陆玘忙跟在他身后嚷嚷道。老天在上,他对那些产业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做个风流公子不香嘛。

    陆玘忙追着陆弦之的脚步上楼,动作间,广袖长袍翻动,衣袂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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