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从未这样拉着他手把玩过,一时兴起,两人都颇觉新奇。
少倾李绥绥才回神,美目微抬,望着秦恪道:“秦三公子担心我?那要不陪我一道去送送他?”
“送他?”
秦恪视线还落在手上,食指指腹被李绥绥尖尖的指甲盖刮挠着,有些痒,但这不妨碍他脸色渐渐阴郁下来,“你想拿自己当诱饵?玩美人计?”
李绥绥眸中闪着一丝狡黠,她淡笑揶揄道:“怎的,你没信心让我在他手里全身而退?”
秦恪并不为激将法所动,语气不善道:“适可而止。”
李绥绥不急不躁拖着他手指轻轻晃动,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欸,可惜,别人还信誓旦旦地想带我回西夏,满腔热忱地要封我做王妃呢……”
这回黑油浇到火头上,秦恪狭长锋利的眸子半眯,回捏住她的手,凶道:“你和他见过?”
李绥绥挑着唇角,掷地有声道:“嗯,喝过一次茶,他让我休掉你,跟他走,我同意了。”
“李绥绥!”
“别吼,我又没说我说话算话。”
李绥绥拍着那只青筋暴起攥得她生疼的手,纤浓的长睫上下眨着,眸中尽是无辜与无害,语气轻软,话里却俱是狠意,“你说,他怎敢把主意打我头上来,我身后还有秦三公子呢,不让他见识蛇蝎如我,豺狼似你,何以让他生悔来大启走一遭。”
秦恪阴沉如水的脸,神情微裂扭曲:“……”
李绥绥凑近他些许,精致的粉唇微微上扬,柔声低语着:“你猜,我若是修书一封于他,他敢尔赴约否?”
“……”
秦恪太了解李绥绥的路数,她越是向他撒娇卖乖,事情必然越大,且这次居然主动透出一二,还不知要翻什么天。
但至此,李绥绥不肯再吐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