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完了脸也擦干净了,齐禹让人端来日日备着的冰糖雪梨汤喂给他,也是给哭哑了嗓子的男孩润润肺。
肚子里的宝宝老实了,游彦也哭累了,乖溜溜靠在男人坏里,喝完了梨汤又漱漱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冲丈夫说:“夫君放我回床上躺着吧…抱这么久该抱累了…”
刚挨完打的爱人总是软和得像团棉花,齐禹把床上的软枕摆好,让他侧躺时正好能托着孕肚不会压着,给他检查身后的伤处。
对待怀有身孕的爱人他自然不会下狠劲儿,这顿打虽称不上狠厉,可落在皮娇柔嫩的坤泽男孩身上已经足够难捱。
硬木板子最容易打出硬块,哪怕责打已经停止,屁股上的伤情仍在不断变化,与刚挨完打时已然不同,臀峰上的僵肿越结越硬,大红发暗的表皮下浮出星星点点的紫痕,衬着雪白的大腿皮肤格外扎眼。
不揍记不住,揍了也心疼,何况还是在这样辛苦怀孕的时候,齐禹不忍叫他疼上个几天睡不好觉,这便要趁伤肿还新鲜的时候给他把淤血揉开。
怀孕阶段也不能随便用药,只煮了艾草水来敷了会儿屁股,游彦老老实实地侧趴着,又小心注意着别压到肚子,被温呼呼的水敷得舒了口大气,很快就迷迷瞪瞪地打起盹儿来。
冬天日头短,再起来时天边已经铺满了红霞,夕阳余晖透过窗棱照进屋里,暖融融得叫人心窝子也填得满满的,游彦一睁开眼睛便急着找丈夫,一不小心磕着了屁股,困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急什么呢,小孩儿似的。”
沉郁好听的男声响起,还不等游彦艰难地翻好身,整个人就被裹着被子抱了起来,面对面跨在丈夫大腿两侧。
“晚上吃什么呀…”游彦软绵绵地把脑袋枕在男人胸膛,身体不自觉地磨蹭着对方,像一只渴望主人爱抚的小狗。
齐禹就这么在床头半靠着陪了他一个下午,坏心地逗弄了句:“吃炖兔肉?”
“!!”游彦打了一激灵,这才想起兔子的事,吓得撑起身子想去找小兔,视线一转才发现,两只兔儿安安稳稳地被装在漂亮的木笼子里,此刻正摆在屋中的八仙桌上。
“别说如今怀着身孕,就是将来孩子生好了,也不能做这样犯险的事。”齐禹被他蹭得心痒,大手盖在了那肿胀未消的屁股上,嘴里不忘教训着:“下次再这样没头没脑地乱窜,该怎么办?”
“夫君打也打过了…现在还要训人…”游彦当然知道丈夫想得到什么答案,可“打屁股”三个字羞耻得叫人说不出口,耳根通红地把脸蛋搭在男人肩窝上,哪知安静了没多久就突然大叫了一声:“唔…!别摁…!”
“揉一揉,伤才好得快些。”齐禹并未因爱人强烈的反应而放松动作,大手照肿到有些发硬的臀峰摁下,再压着臀肉划圈揉开,郑重其事地说:“否则又该连着几天晚上睡不好了。”
“唔…!”被大力压住的伤处仿佛有几百只钢针齐刷刷往肉里扎一般,游彦疼得一激灵,瓮声瓮气地闷哼:“夫君若怕我睡不着…就不该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