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城城郊。
“你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天上?……那都是些御剑的修士吧?不是常能见到?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是!你再瞧瞧东边!怎地飘了那么大的一把剑。”
闻言,本欲继续耕地的壮汉看了过去,还真瞧见一个比寻常剑修御剑大了几倍的剑自空中飞过,甚至都能看清剑身是何种颜色。
按理说,御剑时只需将剑扩大至与身等宽便已足够,毕竟,御剑讲究的便是一个轻盈、快捷。哪会有修士将剑弄得这般大,怕是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与这壮汉的猜想不谋而合,在一众身长玉立的修士之中,封水衿抱着膝盖坐在噬水之上,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开在身边,两侧依旧有很宽敞的空间任他动作。
他有些怕高,每每乘仙鹤出行都不敢掀开轿帘往外看,此番御剑,虽未主动提,但在一开始封玄慎便将噬水扩大,哪怕是在上边打滚都无妨;又在封水衿坐的那一块施了结界,冷风吹不进去。
前方,封玄慎背手立于剑尖,凛冽寒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却始终屹然不动,仿若无知无觉的冰人。
忽然,封玄慎指尖动了动,他蹙眉回首,见封水衿不知何故站了起来。
“……看什么?我腿酸了,站一会而已。”感觉像个犯人一样被监视,封水衿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人。
他刚刚坐得随意,起身也未整理衣摆,原本垂在腰边以做装饰的小毛球沾在了腰带上,还正好在屁股中间。从后边看起来,就像一直活蹦乱跳的兔子,白蓬蓬的尾巴在本就圆翘的屁股上乱晃。
封玄慎冷冷看了会,抬了抬手腕,那毛球便从腰带掉了回去。
夜色降临,七星泽一行人寻了最近的一座城落脚休息。因着回程的人员增多,还有外客同行,此次速度便放慢不少,需经三日方能抵达。
封水衿已经饿了,从剑上下来便要去寻吃的。
他不想封玄慎陪着,可封玄慎怎会同意,初来乍到,城里的路线都不清楚,以封水衿的迷糊劲,放他一人出去定会迷路。
封水衿不甚高兴地被兄长拉着上街了,两人穿梭在长街之中,他裹着狐裘,从毛绒中抬头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又很快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