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气呵成,敏捷如豹。
动手之前,陈玄烈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军中缺衣少食,寒冬已经到来,补给却一直没有送到。
别人或许还能熬住,但陈玄烈伤病在身的父亲陈奉先一定熬不过这個冬天。
既然别人不给自己活路,那么只能让别人也无路可走。
身为牙兵,就要有牙兵的脾气。
动作太快太突然,史怀干和身边扈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到在地。
站起来时,陈玄烈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你做甚?”史怀干脸色煞白,“我、兄长绝不会放过你们!”
周围骑兵全都愣住,没一个人敢动,甚至没一个人敢说话。
华洪一脸钦佩之意。
田师侃在牛车上大笑:“痛快,五郎好手段!”
史怀干厉声喝骂:“你等好大的胆子!
陈玄烈咧嘴一笑,一把扯掉他的兜鍪,寒芒一闪,血光飞溅,史怀干的一只耳朵被割下,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嚎。
骑兵中有聪明人,正准备转身回去报信,华洪抬起劲弩,大吼一声:“敢有一人走,就将他一刀一刀刮了!”
唐军军法,主将失陷,亲兵皆斩。
史怀操之残暴,在原州出了名,史怀干能担任飞狼都军使,肯定是他亲信之人,他死了,这二十多人回去没法向史怀操交代,必定要陪葬,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