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裘安没想过郝守行对他的感情有这麽深,他们不过是相处了两个月多,对彼此仅限了解对方的个X、生活圈,但你问别人这是Ai吗?
开往海傍的巴士徐徐朝他们靠近,停泊在他们面前。
「如果你不想听我再说下去,你现在就可以离开。」郝守行跳下来,双脚重新踏在路上,「放心,我们以後还是朋友,但如果你连朋友都……」说到一半,他感到自己喉咙被什麽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他还是说了,他终於说了,在宝岛的日子他一直在想,他多希望跟他一起来的人是钟裘安,虽然他们是去g正事的,张丝思和明治给了他最有力的支持和保护,但感觉还是不一样。
不一样,他对钟裘安多了一份信任,更多了一份想亲近对方的奢望。
这种异样的感觉如同植物般紮根在他心底,随着时间越益生长,蔓延至他嘴巴里开去,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等了半天,钟裘安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心里已有定数,认命般头也不回地乾脆上车。
「喂!」谁料,身後那人竟然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刚刚是谁说要陪男朋友的?这麽扔下我走了?记住了,现在是我陪你,不是你陪我,是你说要去的。」
一阵狂喜的心情如同烟火般在他心x炸开,郝守行无法再控制喜悦的心情化成灿笑呈现在自己的脸上。
直到坐上巴士上层,还是久久未回过神来。
「你到底怎麽想的?」郝守行这才认真地别过脸,看着坐在窗边位用手托着歪头的钟裘安。
「我很难说清楚对你的感情。」钟裘安沉默了一阵,说,「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喜欢我,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别人。」
这倒是实话。陈立海从以前上学的时候一直恪守不同的规条,是师长眼中的乖学生、父母眼中的优秀苗子,因为他是少数不需要长辈威b利诱就能自律地安排好自己作息时间的人,他很清楚怎样在学习跟Ai好中取得平衡,而当时跟他最熟悉的叶博云同样是这种人,所以两人轻易地成为朋友并屡次取得各种b赛佳绩。
但奇怪的是,这段正值青春萌芽的阶段,陈立海没有对任何人一个产生过Ai慕感。
他会对表现出sE的人有好感,不论男nV,但他很清楚这算不上是「喜欢」,因为他没有想跟对方交往的想法,而X幻想更是没有的。
「我记得有一年情人节,我们学校好像办了个联谊活动。」钟裘安回忆道,「那年金门才刚成形,算是应了大众的要求,以学生会名义发起全校师生交友活动,当年的师长已经没有我父母那一代这麽严格了,他们默许我们学生谈恋Ai,只要我们能妥善处理好这段关系。那时候我也忘了在礼堂玩了个什麽游戏,我们一群金门的男成员全部上台,台下是一群拿着花的nV生,卓迎风在台上笑着说,让台下的nV生选一个你认为最适合当男朋友的人,如果选好了可以直接上台献花给他。」
郝守行听得兴致来了,好奇地问:「你当时收到多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