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被b到绝境会怎麽样?
他会彻头彻尾地疯掉,做尽一切他平日只敢想不敢做的事,虽然他的理智还在但他的行动却在偏离轨道,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方向。
在这个极权的世界,只有令自己被它更极端,才有资格谈生存。
钟裘安不会做到b张染扬和叶柏仁之流更疯,但要吓唬一下他手下的渣滓,还是很足够的。
雷震霆虽然被突然袭头而痛得头昏眼花,但毕竟小混混早已习惯了,直接吐了一口口水在地,站起来继续脏话连篇地辱骂钟裘安,「哪里滚出来的杂种,你妈知道你在找Si吗?」
钟裘安一句话也不说,一只字也省了,直接朝二人开打,抓起手上染血的石头就是朝雷震霆揍去,身边的人也被他这副想杀人的模样吓倒,有人想上前拉开二人,但又被其他人拉回去,有人在观察情况再出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上前阻止这场暴力私刑。
毕竟红营的人虽然政治立场相同,但他们对於「是否该以私刑处置无法被法律制裁的罪人」还是无法取得大多数的共识,加上他们还是在怀疑钟裘安的目的。
雷震霆一开始应对钟裘安的猛烈攻势还是有些吃力,但随着钟裘安需要分神去处理陆国雄的试图偷袭,T力逐渐有些跟不上,这让他得意起来。雷震霆趁他在注意陆国雄时朝他的脚猛力踹过去,让钟裘安的左脚再也站不稳,失了平衡跌在地上,他顺势踩在钟裘安的手臂上。
钟裘安忍着痛楚半睁着一只眼,知道自己落了下风,但也没有急。他又用另一只手抓着试图打他的陆国雄,但雷震霆又加重脚力,他下意识暂停了攻击,却眼见对方另一条腿竟然往钟裘安的头踩去。
此时那名一直观望、年轻有力的男人终於出声了,大喊道:「雷震霆!够了!」然後上前想拉开雷震霆,但被陆国雄用尽力气地推开,男人差点没有站稳而摔倒,幸好身後有人拉住。
雷震霆此时的气焰更是不能再高了,虽然额头上的鲜血流淌在他脸上,但表情还是扬扬得意,简直像个刚杀完人的疯子似的。他捡起了钟裘安紧抓在手上染血的石头,仰天大笑:「过来啊!有种你们就过来,待会警察一到,看他们怎样把你们全抓回牢里!一群暴力施袭犯!你们全是这只狗杂种的同谋!」
钟裘安的头虽然被踩得无法抬起来,但仍然不Si心地准确抓向雷震霆的下T,吓得雷震霆马上松开了脚。
看着钟裘安总算顺利撑着地面站起来,身上被弄脏的衣服也被扯开了,他的嘴角还挂着血,手臂到处都是淤青,但眼神还是毫无畏惧,抱着把生Si置於事外的决心,令周遭的人不禁动容。
「再来啊!」钟裘安用拳头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我现在是建诚党的人,所以现在是建诚党和白蓝党的内讧,与其他人无关,警察来了我就这麽说了,看叶柏仁会保我还是保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太监仔。」
陆国雄收起了准备挥过去的拳头,有些困惑地望向雷震霆;雷震霆一时被气得口不择言,连叶柏仁都骂过去了,朝他口沫横飞地乱喷:「你以为姓叶的老东西会保你?会不会想太多?你一个背着叛国罪的,他还敢保你?别用这些东西来吓我,我自小就吓大,建诚党有什麽好怕?」
「不知道我对你可不可怕呢?」蓦然,一道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在场只有三人听出来是谁的声音,雷震霆和陆国雄除了错愕就是脸sE一白。
一个身材矫健的身影穿过人群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飞了还愣在一旁的陆国雄,陆国雄瞬间像被风吹倒的纸鸢般向前摔过去。雷震霍见到他朝自己压过来,马上退後,扯着钟裘安的衣服让他来挡,但那人更快一步贴近了站得不稳的钟裘安,动作俐落地从钟裘安的K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朝雷震霆的方向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