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那个老东西为着此事,还赖在床上养病,不就是等着赵荣华爬上他的床榻,像攀附姚鸿那般,让他为赵家所用吗?

    容祀冷笑着直起身子,赵荣华颤抖着拢紧襦裙,膝行着往后退了两步。

    离自己,挺远。

    胥策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殿下,从两人铺下,分别搜出半袋银饼。”

    银骨炭恰在此时崩出一道火花。

    香月被人泼醒,不知从哪来了力气,撑着打烂的身子,惊恐摇着头,惶惶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我没有做过,我是冤枉的,这不是我的...”

    赵荣华红着眼睛系好衣带,还未抬头,便听到容祀幽幽开口,“让孤想想,该让你们怎么个死法...”

    “殿下,请容奴婢看一眼钱袋。”

    正如自己所想,真正下毒的人听到了方才那番话,趁人不备,急急把钱袋塞到她们两人铺下。

    动作如此之快,想必是同房宫婢所为。

    胥策递过去钱袋,又退到容祀身后。

    赵荣华捏着钱袋边缘,一眼就认出这是用蜀锦做的,寸锦寸金,即便是边角料,也落不到小厨房婢女的手中。如此可知,幕后想要取容祀性命的人,身份贵重,连跑腿的手下,都能用蜀锦钱袋。

    她蹙着眉心,拿起钱袋移到鼻下,来回嗅了几次。

    香月紧张的看着她,虽不明所以,却像有了盼头似的,巴巴的希望她查出什么。

    容祀摸着金狻猊手炉,居高临下瞧着那人专注凝重的神色,光影疏离,将那张小脸衬的更为朦胧诱惑。

    “殿下,奴婢需要请厢房剩下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