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了?”容祀挑起右腿,压上手臂,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赵荣华。
她的脸颊白生生的,就像洗净的莲藕,又像柔软的玉石。
容祀伸手,赵荣华不着痕迹的往后一避。
手指落空,容祀的脸上渐渐冷凝下来,他收手按着薄唇,眉眼一挑。
“胥策,带人。”
早在过去搜房的时候,胥策便已经命人看管好其余四个宫婢,故而听到吩咐后,很快便将她们带上前来。
“冬日里颜色太过素净,若是打烂了皮肉绽开血水,一滴滴的溅到地上,就像腊梅花,颜色才叫好看。”
容祀指了指赵荣华,声音低缓,“今日,不是你们两个死,就是她们当中的一个活不成。
夜深了,早些了事吧。”
赵荣华扶着地面,踉跄着爬起来,慢慢走到四人面前。
耳边炭火的噼啪声像是印在胸腔的火钳,一点点烫满周身。
她站在第一个人跟前,轻声道,“麻烦把手伸出来。”
四人陆续伸手,两边围堵的侍卫高高举起火把,将她们的面容映照的分外清楚。
那四双手上,因着冬日时常浸在冷水,养护不当,都或多或少长了冻疮。
赵荣华捏着第一人的手,举到鼻间,辛辣刺鼻,是生姜的味道,她扭开头,吸了口正常空气,复又转过来,再闻,还有摸过鱼肉的腥气,虽然只剩淡淡的一缕,却仍从辛辣中透了出来,应是晨时做鱼羹遗留的气味。
第二人见她过来,知她要闻,便主动递了手上去,赵荣华如此又是仔细查验一番,确认了这两人都没有钱袋上的香气。
那不是普通香粉气,而是某种药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