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

    乌弘朗厉喝:“放肆!”

    梁铭功课做得相当足,一眼认出乌弘朗:“乌大人切莫动怒,孤虽身居偏远,却也粗读四书,对大雍礼制极为推崇,正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孤作为臣子,日日夜夜思念陛下,谈何放肆?”

    他说起日日夜夜思念这六个字时,抬眸看向雍理,异域风情的细长眼尾下全是缱绻暧昧。

    一封暗信不过瘾,当朝撩拨元曜帝。

    梁死狗真当大雍不敢动他啊!

    雍理虽有少许理亏,可当时情境,输不起的是梁铭。

    元曜帝在胡言乱语这事上,早就中外闻名,梁铭算是碰上硬钉子了:“既是这般思念,那圣子便留在大雍,贴身伺候朕吧。”

    朝臣:“!!!”

    别问,问就是有一点点爽。

    圣上不着套竟也有不着套的好处!

    六州使臣也有不少懂汉语的,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他们的圣子,在六州供着的神,怎么能留在大雍伺候这凡人皇帝!这语气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梁铭倒是沉得住气,他眼尾一落,使臣们安安分分没人敢出声,他又道:“陛下如此厚待,孤甚是欢喜,只是平原无趣,陛下不如与孤一起回去六州,纵马草原,驰骋山脉,夜夜……嗯……”

    混蛋话没说出口,本来站得笔直的梁铭膝盖一软,跪了个结结实实。

    他瞬间抬头,如孤狼般冷冽的视线落向那金銮殿下一身仙鹤朝服的男人。

    沈君兆看都没看他一眼,更不要提什么动作。可能在大殿之上,让身手极好的梁铭不得不跪,除了这位大雍首辅,再无旁人!

    早知沈君兆身手了得,竟不知如此刁钻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