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睡了。”雍理倒在床榻上,外头看他。

    沈君兆:“睡吧。”

    雍理想着多看他一会儿,偏熬了一宿头昏眼花,睡意如排山倒海:“沈君兆……”

    沈君兆:“臣在。”

    雍理却是在梦呓了:“阿兆……子瑜……”

    念着他的名字,好像梦里就能与他长相厮守。

    沈君兆静坐在一旁,腰杆挺直,一坐就是半炷香。

    他眼睛不眨地看着雍理,脑中乱七八糟,想得全是些矛盾至极的念头。

    他想着,眼前的人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是他短暂的生命里最亮的那束光,是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救命稻草。

    谁都没给过他关怀与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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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玉石阶,与他对视:“两年又二百五十六日。”

    他大雍官话说得字正腔圆,配合醇厚的低音,十分悦耳,只是朝上诸臣无人知道他此语何意。

    雍理眉峰一跳,暗骂一声:狗东西。

    当然面上元曜帝相当雍容大气:“圣子且安心,六州既已归顺大雍,大雍定不会亏待子民。”一句话解释了梁铭这话的意思,两年又二百五十六日,可不就是雍理降服六州的日子。

    这一军,将得漂亮。

    谁知梁铭胆大妄为,庭上作死:“这是孤与陛下分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