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笑笑,竟也不替父亲说半句好话,反倒问雍理:“陛下想出去走走吗?”
雍理眼睛唰地亮了:“去不成颐泰圆,去你家也成!”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雍理心情不好,沈君兆便偷偷把他藏在轿里带回家,也是透透气散散心。
那时宫里可不是雍理说得算,他身边伺候的都是沈争鸣的眼线,不支开他哪都别想去。可把人支开了,四体不勤的皇帝陛下连穿衣服都搞不定。
于是皇帝陛下:“阿兆快来帮朕!”
沈君兆便帮他更衣。
两人同吃同住甚至偶尔同睡,彼时雍理只觉得天底下最好的便是沈君兆,要和他做一辈子好君臣好伙伴好兄弟,并未往那些情情爱爱上想。
偏是这一次,许是屋里太热,沈君兆俯身给他寄衣带,雍理一眼看到他领口下的白皙后颈——
墨发缠着些许汗水,黏在比白玉还要晶莹的肌肤上,莫名染了别样的意味。
雍理看傻了,只觉得喉咙干渴,浑身滚烫,想把眼前人用力抱在怀里。
“陛下?”沈君兆抬眸看他。
雍理面色潮红:“阿兆……”
沈君兆见他异样,目露担忧:“陛下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雍理很不舒服,不舒服得快要炸开了:“朕……”
沈君兆忙伸手探他脉:“怎么如此燥火攻心!”
雍理早知沈君兆无所不能,君子六艺样样出色,便是连医术药理也比得上寻常大夫。
他有些心虚,怕沈君兆探出什么,忙抽了手:“朕没事,只是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