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楚钰行了礼,就找了个位

    置坐下。捧起案上酒杯,闻了闻杯中略显绯红的桃花酒。

    温言按住他的手:“不准喝,你喝了看不清楚路,把我推进水里怎么办?”

    韩悯凑过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酒杯:“好了,就尝一口。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尝一口?”

    温言偏过头:“不要,喝酒误事。”

    韩悯便撑着头,颇有兴味地看着公子们说话取乐。

    而后一艘熟悉的画舫靠近,季恒摇着折扇,走进石亭。

    楚钰端着碟青杏,从人群中走到韩悯与温言那边,在他二人中间坐下,提醒他们一句:“季恒来了。”

    韩悯随手拿了一颗青杏,咬了一口,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好酸。”

    那季恒摇晃着折扇,同众人打了招呼,道:“听闻诸位在此雅集,不请自来,见谅见谅。”

    他在永安城中的风评不是太好,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众人还是朝他拱手问好。

    季恒朝身后的小厮招招手:“正巧前几日得了一幅谢鼎元十年前的题字,给诸位雅士助兴。”

    那小厮手里果然抱着一个锦盒。

    谢鼎元的名头在大齐也不是虚的,他这话一出,旁的人也都忘记了季恒究竟是怎样的人,低声议论起谢鼎元来。

    不过却听季恒悠悠道:“将题字给诸位一赏,也不难。只是窃以为,谢鼎元也是中过状元的人物,诸位文采过人,品行端方,自然可以观赏。至于某些仍旧戴罪在身的人,是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韩悯身上:“请韩公子避一避?也省得污了谢鼎元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