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宝既找到妹妹,也算是了了一桩天大的心事,他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女孩熟练的打了水,绞着帕子帮哥哥擦脸,阔别了三年,她也是数度哽咽不能言语,最后兄妹俩人抱头哭了会。
过的半晌,宋清提醒元宝:“我识得一位大夫,医术很好,稍后带她去医馆看看。”
元宝听后,感激涕零,当即提着衣袍就要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莫要动辄跪下,再者,这件事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你们受了太多苦,”宋清看向女孩,上前扶着她道:“你的眼疾,是何时落下的?”
按照元宝所说,她妹妹是幼年生了场大病,又无银钱医治便落下眼疾,最初是视物困难,后来才渐渐看不到。
“既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想来还是有机会的,”宋清笑了笑。
她笑的好看,如今虽还是着男装,却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元宝咬咬唇,垂下了头。
他们还有机会,可是师父没了,人死如灯灭,师父连家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就算看不到也没甚干系,我已经习惯了,”女孩露齿而笑,之前的沉郁一扫而空,枯黄的面庞也多了几分光彩。
宋清道:“有一分希望就不可放弃。”
……
青囊堂在扬州的医馆虽说并非是在闹市,是以并没有太多人,此时云开日烈,微风浮动树梢,叶片间洒下璨金的光影,医馆门前的木牌子哐哐的撞击着紧闭的门扉。
苏木正低头挑拣药材,忽的,传来马蹄踏着地面轰隆隆的动静。
苏木一惊,还当是先生回来了,忙起身去迎,还未走到门边,便听到剧烈的拍门声。
“馆内可有人在?”一道粗狂的声音在午后的寂静中乍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