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这样的活路,他似乎没有少干。
于是,周天也不由得被他感染,索性转过身来,跌足而坐,静下心来作壁上观,看看他最终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很快,尧帝便将一束束干草,编织出一根根有长有短的草绳。长的足足几丈,短的则尺许。
放下草绳,尧帝便开始转而对付起地上最后的一种东西——荆棘和各种藤条。
直到这时,周天才算真正看清,他的确是要造一座房子,然后在这个可能已被尧帝认为的圣地之旁,结庐而居。
结庐而居,所为无外乎有三
其一,因为需要或者某种宣示,离群索居。
其二、被驱逐,被放逐,而不得不远离人群,隐居某处。
其三,感悟人生,思考人生。
现在看来,几乎不用做任何判断就可以判定,尧帝此番的结庐而居,一定就是第三种情况
在他自己脱困而出后,他需要一个人以这种形式,好好的想一想。
不过,这种“想”,如果上升到悟道这个层面,这结庐而居的时间,可就很难说了。
短的话,也许几天,甚至是顿悟,一瞬间便可完成。
长的话,十天半月,三年五载,甚至是终其一生,都有可能。
当然,对于尧帝本身就自带使命光环这样的人物,即便他想结庐而居长一点,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看到这里,周天默默独自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起身,心中生出了一丝去意。
结庐而居,对于尧帝而言,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他而言都将是一次升华,一次涅槃。当他结束结庐而居生活,转身而去的刹那,此尧帝必然已经是彼尧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