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是在出洞的瞬间,转过身来,这本就是无中生有的洞穴,怎么可能还会留给他看呢?
而在洞外,其实已经是另一方世界了。
而且,也正如周天猜想的那样,尧帝因为洞穴的莫名消失,似乎也一下子愤怒了,像一头困兽般站在原地,垂头顿足,仰天长啸,足足将自己折腾了好一番,方才凭着自己感觉,凝视着貌似的洞口,就是长长一揖。
看着尧帝一边长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他说什么话,因为已经是两个时空两个世界的缘故,自然是听不到的了。不过看他口型,似乎是在大段大段地述说着什么。
最后,尧帝做出一个指天为誓的模样,这才转身而去。
望着尧帝踽踽而行的背影,周天凝神片刻,随即摇摇头,刚想也要就此转身而去,余光中一个影子一闪,却是那尧帝,莫名其妙的居然又去而复返了。
定睛再看,翻身而回的尧帝,怀中却多了枝枝叉叉的许多树根、荆棘条以及一束束的干草。
他这是要做什么?
诧异中,周天发现尧帝将抱着的物事,扑通一声,扔在了地上。
原来,不知何时,他竟然在出洞口处,插上了一根树枝做为标记。他捡拾而来的东西,便扔在此处。
正当周天莫名其妙时,尧帝却忽然出乎意料的又是一个转身而去。
没过多一会儿,他便又肩扛手提,弄回来了一堆树枝藤条。
如此反复,眼看着长长短短的树枝、藤条和干草,堆积如山,尧帝似乎这才心满意足,围着他的成果看了两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揩拭着满头的汗水。
大约感觉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尧帝在周天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虎地站起身,开始分拣出长长短短的树枝,在他以为的洞口旁的山崖下,一心一意地架构起来。
他要做什么呢,结庐而居吗?
没想到,接下来尧帝的所有举动,还真应验了周天的猜测。
在以长长短短树枝,搭建出一个茅屋的大致框架后,尧帝不知在嘴里嘀咕着什么,又开始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拿起一把把干草,熟练地编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