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陈毅发现自已也是危险的其中之一。
明明也二十三岁的人了,他还是连着好几晚上梦见了这个不该出现的人。他恋爱过,也和女性发生过关系,但他还没体验过对任何一个男性有这种感受,这一切都让他有些不安,但身体的本能他没学过如何控制。
闫赴真真切切的吸引着他,言语里,举动间,这人好像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引诱的气味,但陈毅也意识到不仅他能嗅到这气味。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对闫赴亲密热切,他们眼里都闪着和自已一样不知饥饱的光。闫赴还不习惯这些,他甚至不习惯拒绝,每个人的好坏他都收着,而陈毅旁观着这一切,他不敢做什么。
但他还是没忍住干涉了一次。
那次其实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又是他们跟邻店的工人一起结伴到酒吧相约不醉不归的一天,几人坐在靠着吧台的卡座,音乐声轰动着肺叶一同轻颤,才喝了没多久大家都在劲头上,一边说笑一边不停往胃里灌着酒液,等待着酒精袭上大脑的那片刻亢奋。
陈毅最受不了这种时候,他的目光止不住的跟随起闫赴的每个动作。闫赴今天只穿了个贴身的背心,对于青少年来说相当结实的肌肉线条被那层薄薄的布料紧裹,手臂抬起时,乳肉还会随着动作从袖口露出,他总是在喝下一杯酒后伸出舌尖舔弄下唇,让饱满的唇瓣上闪着水渍,在酒吧晃眼的灯球下,折射着情色的光。
那个常带他们来的吴大哥又坐到了闫赴身旁,他伸手揉捏闫赴前胸,又玩笑似的开口问:“你这胸肌怎么是软的啊,练这么大这都是胸了吧。”
陈毅的眉头皱了下,但他看到闫赴没制止,反而笑着绷起肌肉又凑到了吴越程面前:“那是我没用劲呢,你现在看它硬没硬?”
不止吴越程,平时经常一起喝酒的小王也挤开了陈毅坐到了闫赴旁边,那双还粘着刚刚撒出的酒液的手就这么抚摸上闫赴胸前的皮肤,甚至用手指把本就足够低的衣领继续下拉:“唉唉,让我摸摸,平时没注意这么一看你肌肉确实挺大啊!”
陈毅就看着他们对闫赴上下其手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拿起瓶啤酒仰头灌了几口。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出格,吴越程的手已经从腰腹滑落进闫赴大腿内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接触他胯间,那张总是在眯眼笑的脸逐渐贴近到他耳旁,湿热的气从口中呼出着打在表皮上。
闫赴开始有点紧张了,他不知所措的又灌了杯短饮,然后起身打了个招呼去了厕所。吴越程依然笑着,转头在小王耳边吩咐了点什么就也一同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陈毅看到小王的眉头向上扬着,然后起身去了吧台又点了杯单独的酒。
音乐声太嘈杂了,陈毅分不出究竟是什么让他感到烦躁,等闫赴和吴越程回来时他看到闫赴一边走一边整理了下背心,而小王这时也端着一杯鸡尾酒放到了闫赴面前笑着对他说:“小闫,这可是吴哥单独给你上的啊。”
闫赴错愕的看了眼那杯橙红渐变的酒又转头去看吴越程,对方揽着他肩头将酒递到他面前:“还没喝过这种吧,这个叫龙舌兰日出。”
那杯酒做得挺粗糙,底部的石榴糖浆甚至忘记提拉均匀,但闫赴还是被这杯新奇的酒吸引住了,他说了声谢谢哥就接过了杯,然后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哈哈,喝慢点啊,这玩意可上头,别一会走不了道了。”吴越程拍拍他肩就重新坐了回去,拿起自己的纯饮威士忌喝了起来。
如他所说,喝完那杯鸡尾酒闫赴很快就显出了醉态,但不同的是陈毅注意到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脸颊泛着少有的潮红,双手烦躁的糊弄着头发,还在聊天中突兀的说了句:“怎么这么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