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发作了。”

    顾袭清快速低声道,“我们得尽快找个清静安稳的地方。”

    薛白烨道:“前面有家客栈,我已经定了房间,本是来带你们过去的。”

    三人进了客栈。

    由顾袭清护法,薛白烨替时夭继续渡给灵力。

    时夭的痛楚减轻不少,魔气却从体内溢出,缭绕在她周围,虎视眈眈地等着要吞噬她。

    “不成,魔气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薛白烨满脸凝重地道,“这反噬得太厉害,不是一日之功,想来鹤梦师妹忍了许久。”

    他懊悔又恨铁不成钢地感叹:“这种事怎么是能忍的呢!”

    顾袭清闭了闭眼,心中痛楚酸涩难当。

    倘若不是为他吸走魔气,现在躺在这里的就该是他。而她从未言及魔气对自身的影响,不曾有一字试图在他跟前邀功,将自己的心事藏得严严实实。

    越是焦急如焚,顾袭清面上反而越是镇定:

    “到此情形,需要尽快稳住她的魔气再赶回宗门寻法子拔除。”

    薛白烨全然是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可是以我等实力没法儿替她稳住已经外放的魔气了,要传信给宗门和其他有交情的宗门都来不及……”

    他看了看顾袭清的神色,无端地心惊肉跳,心中惧怕,脱口道:“你可别想着再把魔气渡走,这会儿鹤梦师妹可经不起这一遭。”

    “我知。”

    顾袭清声线略微紧绷,他站在床边,瞧着身形挺立如松,细看却能发觉他的僵硬,垂落身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传信回家中,试试看能否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