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还从没有人这么评价过她。

    时夭忽然觉得手中的鸡腿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她后知后觉地在已经干净的唇边随意地擦了一下:“这总跟你无关吧,你也要管。”

    顾袭清反问道:

    “和我无关么?”

    “当然……”

    时夭抬头,不期然撞进他那双剔透漂亮的眼眸中,顿时说不下去了。

    她匆匆移开目光。

    顾袭清则慢条斯理地把帕子叠起来。

    他做什么事都这般从容不迫,对待一张帕子也自有种闲适的温和,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帕子上丝毫不显逊色。这双手合该是弹琴奏曲,执剑风流。

    时夭没等他,往前紧走了几步,手中的鸡腿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她倒是想和顾袭清算账,却知道这东西也是他给的,自己找不到什么由头。胸中不合时宜地涌起一阵尖锐的剧痛,扩大蔓延至全身,直像是被什么利器搅动五脏六腑,疼得人眼前发黑。

    时夭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手中的东西也洒了出去。

    “鹤梦!”

    顾袭清的惊呼听来分外遥远。

    时夭胡乱地攥着胸口,魔气的发作从没有一次如此来势汹汹,在瞬间就让她痛得几乎意识不清,连还击压制的力气和时间都没有。

    “鹤梦!鹤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