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放映室亮起的光太柔和,又或者是易先生的怀抱太温柔。

    沈和秋仰起脸,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撞得厉害:“唱、唱什么?”

    易晟低下头,伸手将沈和秋散乱的额发拨到耳后,帮他散一散因为紧张而冒出的薄汗。

    “晚安曲。”他说,“啾啾会唱吗?”

    沈和秋当然是会唱的。

    这是他最经常唱的一首小调,也是他第一次会唱的歌。

    小时候睡不着或者伤口疼的时候,他就会唱给自己听,自己哄自己睡觉。

    “我会。”沈和秋小声说,“但是、但是可能唱不好。”

    之前过多的失败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开的阴影。

    他还未再说,眼前一暗,额头略微一烫。

    男人俯下身,在他的额前落下一个吻,带着能熨烫人心的热度与温存。

    “不会不好听。”易晟的声音很轻,温柔得过分,“别紧张。”

    沈和秋愣愣地摸了摸被亲了的地方:“这、这也是晚安吻吗?”

    他指的是易晟在花房里亲他的那次。

    易晟抱着他,听到这句话,眼底笑意渐深,哄骗道:“对,晚安吻。”

    “我给了啾啾一个晚安吻,啾啾可以还给我一首晚安曲吗?”

    什么也不懂的小夜莺被哄得团团转,落在了国王给他铸好的金笼子里很小声地啾了两声:“我给你、给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