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秋紧张地掐着手指,有点无所适从地张开嘴,无声地喘息。

    易晟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与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屈指将沈和秋微凉的指尖勾进掌心,不容抗议地握住。

    然后他半倚在沙发上,阖上眼睛,不用目光给沈和秋增加负担。

    沈和秋轻轻吸了一口气,室内开了一点空调,微凉的空气充盈在他的肺部与鼻间。

    他看向易晟阖上的眼睛,睫毛下投出的阴影黑沉沉的,盖住了一点疲累的青黑。

    他想唱歌。

    他现在就想唱给易先生听。

    他想让易先生好好地睡一觉。

    沈和秋坐在易晟的怀里,从喉咙里吐出了第一个微弱的颤音。

    先是断断续续,然后逐渐变得流畅。

    柔软的南方小调在封闭的放映室缓缓地扩散开去。

    沈和秋的嗓音太过干净与抓耳,清澈却又柔软,南方小调的韵味被他独特的声线晕染得悠久缓慢。

    让人想要一听再听,却又被这缓缓的柔和曲调拉入黑甜的熟睡梦乡。

    这首歌很长,长到沈和秋唱完后,心脏还在怦怦跳,但却发现易先生已经睡着了。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喜悦与兴奋在胸口涌动着,然后又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唱出来了。

    易先生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