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不练箭了?”
荆寒章晃了晃手中的破碎玉料,挑眉道:“儿臣要回去找一块新的玉。”
皇帝笑骂道:“你啊你,太傅前几日又对朕告你的状,与其费神雕玉,你倒不如背背策论,省得别人成日说你不学无术玩物丧志。”
荆寒章一挑眉,道:“儿臣本就玩物丧志,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
皇帝瞪他一眼:“你倒是自豪?”
荆寒章一笑,没说话。
出了宫,相府的车辇快马加鞭回府。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夫驾马匆匆经过繁华主街,车轮匆忙间轧到什么东西,整个车身猛地一颠,与此同时,里面传出一声重重的喘息,似乎是压抑已久,细听之下还带着些嘶哑的气音。
阿满怒道:“怎么回事?连马车都驾不稳吗?!”
他掀帘而出,正要接过车夫的活,视线一扫周围,突然瞳孔一缩。
那马不知被什么东西惊到了,此时正嘶鸣着胡乱奔跑,将路边撞得人仰马翻,哀嚎声一片。
慌乱间,两枚铜钱滚到了地上,无人发觉。
车夫满脸惊恐,使劲勒着缰绳:“马失控了!”
阿满正要去救,车辇不知撞到了什么,突然猛烈地震动,整个车厢几乎侧翻,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夹杂着晏行昱更重的喘息声。
“公子!”
马车依然在疾驶,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东西,不过很快就出了主街,而那马车厢也已撞开了一条缝。
马受惊非同小可,指不定撞到墙或路边的石柱,整个车厢都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