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疑顿了下:“噢,看来不是很快活。”他往前坐了点,来了劲,“那你给我展开说说。”
婴勺举起了拳头。
江疑坐了回去,诚恳道:“一定都是魔尊的错。”
“我没时间跟你啰嗦,我找人,很急。”婴勺道,“你给我仔细讲讲这个极涡的情况。”
“我所在的这个凡世是大约五十年前才飘进极涡的,但范围不大,就这么一小片。我每日在涡结中来回计算,看这位置的移动,应该只是经过,是在不断飘出去的。我估摸着时间不会太长,只是得暂时镇着这地方,等它自个儿飘出了极涡,我就去天宫述职。”江疑道,“这方圆十里有三个凡世交汇,出去之后更复杂,你要找什么人?可有方位?”
婴勺掏出正一阵阵明灭的扳指,在江疑眼前转了一下,“看出了没?”
“始终是东南方亮……你要找的人在那边?”江疑扭头看了一下,“你方才过来的地方是一个结,直接往那边走会碰见另一个结,这里总共就这三个凡世相交,你往那边去,应该没错。可是小殿下,我看你最好先离开这里,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说来话长。方才你大约听见了,有人命在旦夕。我怀疑你所说的那些追山虫的人都与方才那个刀灵一样,都与我要找的人有关——要么是想要他死,要么是想救他。”婴勺道,“你把山虫藏哪儿了?给我。”
江疑从水中捞起一个小水球,里面是晕头转向的山虫精。
婴勺接过,一弹指,山虫精便昏睡了过去。她将其往袖中一塞,站起身,道:“镰夭的血流在了这条江里,一定会有人追过来,你就说是元婴杀的他。告诉他们我夺走山虫精,去找朱厌了。”
江疑:“你改名了?”
婴勺:“威风吧。”
江疑:“再威风也不能去极涡中心,太危险了。”
婴勺:“不一定在中心,就算在中心我也得去,救人要紧。”
江疑叹了口气,望着她:“小殿下倘若深陷危局,我可有能帮得上的地方?”
“倒不是很危,就是急。”婴勺蹲下身来,就地画了个先前一模一样的符阵,那阵法在草地上燃烧殆尽,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符咒:“你不会打架,帮我看着这个阵法就行。我已经设了三个阵了,正愁没地儿拴呢,正好拴你这儿,做个眼。如果被弄坏了,我恐怕就真的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江疑一眼就看出那是个什么阵法,略怔了一下,继而颔首:“必然竭尽全力。小殿下……着实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