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地铁上,你回头看了我三次。第一眼你没有注意到我是谁,你只看到了我的脸,大概是觉得我的脸符合你的作案标准;第二眼是你回头后发现我很眼熟,所以确认了一下,确认我是你刚才口里提到的警局里的人员;第三眼……你的眼睛流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光芒。”

    男人听及此又笑出了声,这次的笑声有些尖锐,在黑暗中格外耸人,他说:“知道为什么我发现是你那么兴奋吗?因为我偷看了你们的报告,当时那个实习的小姑娘很漂亮我就多看了几眼,然后发现她正在写报告,桌面上放的就是盖了【罪】的文件。”

    “为了偷看我可辛苦了~我看着我面前记录我报案的警察,怕她发现我偷看,余光都不敢放肆停留在隔壁桌上……不过大致情况我还是看到了——你,就是那个可以使用【罪】进入到罪犯意识世界的法医,你会在里面和罪犯博弈。”

    尽弭不想听男人说这些。

    男人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但他并不记得。

    他只记得某天睁眼忽然觉得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很违和,像是被替换了一样。但他所有的过往都有迹可循,他上过什么学校、交过什么朋友、有什么家人、做着什么工作也都很明确。

    他确确实实地与这个世界上的人紧密联系着。

    除了偶尔,产生很莫名的悲伤的情绪。

    开始尽弭没有去细究,但在死了2个人之后他没法再淡定。因为他发现,被杀害的那2个人,就是他看到后莫名产生悲伤情绪的人。

    于是第3次产生这样的情绪时,他对那个人说“你有危险”,对方觉得他是神经病。在他跟了她一段路之后,报警。

    而他在警局接受审问时,第3起命案发生了。

    尽弭没法解释这种没来由的情绪。

    他寻求不到任何人的支持。

    只能尽可能地去保护让他感到悲伤的人,一边找出那个杀人犯。

    在遇到第4和第5个让他悲伤的人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白色帽衫的男人,但他依旧没能阻止凶杀案的发生。

    也没有能证明该男人杀人的证据。

    警察也没有。这些受害者之间并没有联系,也没有共同社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