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
手上挂着点滴,底下被人放了个温热的小暖水袋。
陆成渝刚醒过来还有点迟钝,缓慢地眨了眨眼,往旁边一扭头,对上伍相旬乱糟糟的衣服头发和硕大的两个黑眼圈。
他幽幽地说:“醒了?”
“醒了。”陆成渝说。
伍相旬放下撑着脸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胃出血,急性胃炎,医生说你起码两天没吃东西,中午那几片菜叶子是我看着你吃的,回去就吐了?”
“没,”陆成渝说,“店里洗手间吐的。”
伍相旬:“……”
“你可真会气人。”
“我说呢,”他说,“哪来的漂亮服务生。”
陆成渝笑笑:“我什么时候出院?”
“还出院,”伍相旬冷笑,“不吃不喝,我看你是想得道。出院干什么,放你接着修仙辟谷,没事在胳膊上乱划?”
“哎,”陆成渝无奈,“那是个意外。我不能待在医院太久,真的有事。我保证,肯定谨遵医嘱,按时吃药吃饭,好吧?”
“歇着吧您,”伍相旬说,“我决定不了。”
“我得跟你说个事儿,“他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小信……”
陆成渝听见这两个字就胃疼,急忙打断他:“你能别提他了么?听见我就难受。”
伍相旬一下扭过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