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秦信波澜不惊地站在那儿,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上,对伍相旬点了点头:“伍哥。”
从头到尾没看陆成渝一眼,放下就走。
“小……秦信!”陆成渝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他,整个人摔下了床,吊瓶都险些带倒。
伍相旬离他最近,动作却依然没有秦信快,他刚想扶陆成渝一把,一眨眼秦信已经揽住了他的肩膀,表情很难看。
“起来。”秦信面沉如水。
“起不来,”陆成渝不要脸地说,“你抱我。”
伍相旬惨不忍睹地撇开脸,没眼看。
秦信避开吊针,勾着他的腿弯把人抱回床上,往回扯被他攥在手里的衣服。
扯不动。
他沉默片刻:“松开。”
“不松,”陆成渝说,“松了你就走了。”
秦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半晌,他对伍相旬说:“伍哥,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哎,”伍相旬如获大赦,“你们聊,我去抽根烟。”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秦信弯下腰把掉到地上的暖水袋捡起来,放回他手底下。
“不是看见我就烦吗,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