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慈心下微动,“是若慈着了相。”

    穆湾湾在一旁看着,不由轻笑着凑到江老夫人跟前,软软娇娇地道:“江奶奶,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若慈姐姐哄出门的呢,您可得夸夸我呀。”

    江老夫人被逗得大笑,抚了抚她的发顶:“好好好,再没有比我们湾湾更贴心的姑娘了。”

    江少洵在边上“嘁”了声,引得方才还在心疼他的江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笑骂他道:“这一身跟只脏猴儿似的,倒也好意思出来蹦跶,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了?”

    瞥一眼正得意洋洋地抬着小下巴的穆湾湾,江少洵趁着老夫人不注意,偷偷地眄小丫头一眼,之后才转身离开。

    殊不知二人这一番小动作都被江老夫人尽数收入眼底,她看了眼孙儿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身边捂着嘴巴偷笑的小姑娘,面上慢慢地露出笑容来。

    江少洵洗漱更衣完毕后,甫一回到书房,就见沃怀抱着剑从外面回来,边走边打喷嚏,整个人倒比他这个跪了一宿祠堂的主子还要蔫。

    “公子,属下把穆姑娘跟丢了。”

    沃怀低着头,语气里满是挫败。

    “我知道。”江少洵提起茶壶,斟了杯茶,呷一口温茶,才道,“人眼下在府里,你倒是说说,这半宿的功夫你去何处跟了。”

    沃怀琢磨这话,也知道自己那“守株待兔”的计策根本就是自作聪明。“属下原以为,穆姑娘定是要往摄政王府去,所以……”

    “所以,她为什么没去呢?”江少洵不由得困惑起来。

    他自认为深谙穆湾湾的脾性,尽管小丫头在京中世家夫人千金跟前素来是以贞静娴柔的姿态示人,可实际上却最喜冲动行事,这一回得知金兰姊妹受欺负而隐而不发,实在算得上是件稀罕事了。

    沃怀想着自己回来时特意去查来的结果,张了张嘴巴,“其实……”

    “嗯?”

    沃怀道:“据属下所知,是穆大公子将人给安抚了下来。”

    “穆景皓?”江少洵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