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便要立冬了,院里的风将地上的落叶卷起就跑,未被卷起的也急匆匆地追赶。
偏殿书房内和曼曼与香彤商讨着大事,相西洲不适时宜地晃悠进来。
“你来的正好,我要聘请你教我宫里的人功夫。”和曼曼抬手招呼着相西洲过来。
难得听到钱的消息,相西洲会摆出不乐意的表情。
“教你已经去了我半条命,我怕是无福消受你给的聘金。”
聘金?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嫁人时候给的那个。
和曼曼倒是想起昨晚被他折腾上树的事,明明累的是她,他相西洲不就在旁边叫唤几句吗,可没把他累死。
“你不用教那么难的,你就教些打架用的招式,然后让他们自己练去,练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她宽慰着。
毕竟皇宫里想找个会功夫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她还是勉为其难劝劝这人吧。
相西洲走到和曼曼书桌旁,吊儿郎当地用尾椎骨靠着桌边儿,如果不是香彤在这,他会选择直接坐上桌面。
“如此啊,倒未尝不可,给多少钱?”他咧嘴笑着问。
香彤太看不惯这人了,这宫里的太监如今都这般没有规矩,站没站姿到处乱靠,嘴上还说着什么…
“姑娘让你做事,你居然伸手要钱?”她一个突如其来地惊呼,差点吓到和曼曼。
“说得对啊!”和曼曼疯狂给相西洲眨眼睛。
她和相西洲相处起来总是会忘记这人还挂着自己宫里太监的名头,难免会被香彤察出不对劲。
“那再说吧。”相西洲摆摆手,重新露出不乐意的表情,手上拈起和曼曼桌上的纸拿起来瞅着。
“没想到如今在宫里当差这么不容易,还得学七学八。”他甩动着手上的时间表嗤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