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顶,直把陈明安顶得骨头都酥了,双手不安分的附了上去,在她耳边低语:“其实我也饿,咱们都有多久没亲热过了,你不下地就不下地吧,一会儿我来想办法。”

    “这还差不多。”胡兰兰满意的点点头,感受到男人急不可耐的动作,喘着气说:“你轻点”

    这边三房大白天的颠鸾倒凤,大房也闹得不可开交。

    周金花指着陈明兴骂:“都是你!要不是你乱说话,叫孩子学了去,我毛豆能挨那老不死的毒打?你看看他的屁股,都给打肿了!平时我都舍不得打他一下!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发什么神经,打了人还不给饭吃!”

    “你还说我,你不是一个样儿?一口一个老不死的!”陈明兴瞪她:“咱们大哥不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虽然我知道你没有咒咱妈的意思,但妈她不知道啊,她就觉得咱俩咒她死,觉得咱俩把孩子带坏了。以后咱们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孩子你也别再惯着了,小心妈连你一起打。”

    至于老二两口子,倒风平浪静,老二是三兄弟中最笨,最缺心眼儿的一个,人家说啥就是啥,时常被人当枪指。

    昨晚在王家,老大、老三都不敢上,就他傻愣愣的冲过去拎王家老大衣领,结果挨了一刀,去卫生所缝了好几针。

    这会儿看孔秀芝的意思,不干活儿没饭吃,刘翠菊倒没问题。

    她家本来是饥、荒、年,从灾情最严重地区之一的河南省那边逃荒到青石镇的人家,那边也是重男轻女,从小她就跟着她爹妈下地干农活儿,嫁到陈家以后,她学会了看婆婆眼色,婆婆叫干她才干,不叫她,她就不干,傻精傻精的。

    陈明业就不行了,他右手胳膊上有条筷子长的伤疤,一动就疼,他就算想改过自新,干活挣粮食吃,手动不了,没法啊。

    对此孔秀芝回应:“你是断了手,还是缺了胳膊,这只手动不了,那只手不知道动?”

    于是一家子,除了老三两口子,其余人,连毛蛋几个小的,都跟着孔秀芝往大队上的农具保管室走。

    由于几年前国家搞全民大炼钢,大队上的铁具基本都被拿去炼化了,对上平时要用的镰刀、挖锄、犁耙之类的铁具,都要到大队农具室去领,用完天黑之前要还给保管室,如果用坏了,还得赔钱。

    一家人刚到保管室,队委会那破烂沙哑的喇叭就响起大队长陈胜利的声音:“通知,通知,请全社员到队委会集合开会,除了病弱残,必须全部到,没到的要扣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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