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白付清腹诽一句,将手表收进一个精致的皮盒子里,又踱着步将盒子放到床头。
白付清是个谨慎的人,心里有事,却不方便在办公室说,总想下了班找个人倾诉,思来想去总归喻思繁算是他值得交心的朋友。可偏偏这几日,喻思繁的日程被李臣楠安排的满满当当,自己竟完全找不到介入的时机。今日想着早上约一定赶得及,居然也迟了。
“李臣楠是不是喜欢你。要不然何必天天约你吃饭。”
喜欢?喻思繁动作一滞。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恋爱感情认知方面退化了,以至于李臣楠这么频繁的约自己见面,自己都没往这方面想。
“应该不是吧……”
这话说的没底气,白付清听得出来。
“是不是你自己想咯。”
白付清挂断了电话,留喻思繁一个人心绪凌乱。
喻思繁从来没有因为下班这件事焦虑过,今天是头一次。
他细细想过自己和李臣楠相处的点点滴滴,最近是经常约饭,可一点亲昵都不曾有。只是如同普通朋友,聊些工作的话题,发一些无关紧要的牢骚,抱怨生活中偶尔的不顺心。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李臣楠只是噙着笑看着他。
这是追求吗?不是吧。
两人保持着成年人交往的距离,不过分深入探讨对方的生活,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这应当只是童年旧友怀念少年情谊的方式罢了。
喻思繁托腮,幻想了李臣楠和自己亲密的模样,一阵不适感袭来,果然还是朋友比较舒服。
再说,李臣楠又没说过喜欢自己,自己何必自作多情,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喻思繁深吸一口气,将理不乱的思绪归结为不可能,转眼一笔勾销。
李臣楠总是异常准时,这头喻思繁刚下班,站起身来喝口水,那头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我在楼下了,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