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当家也扼腕叹息,要是能使用最新做的床弩,那该有多威风。

    杨二当家脑子复杂些,他沉吟片刻后道:“这些只怕不是元峋的亲兵,元家人虽然不要脸,还是不能否认他们有一定的本事,不会这么一点小伎俩都败下阵来。

    我估摸着,要不他是故意前来试探,要不这些兵是他弟弟元岫的脓包兵。”

    元峋母亲是当今皇帝的妹妹,嫁给老镇南王后生有二子一女,长子元峋,次子元岫。

    元岫与元峋完全不同,在益州城可是无人不知,嚣张跋扈又贪恋美色,不仅仅是益州头号祸害,估计放在整个大齐也能排得上号。

    兄弟争权夺利,要是父母再偏心一些,就算是元峋再有本事,对父母又不能用练兵打仗那一套来对付,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手。

    “元岫以前闹得太不像话,被元峋弄去了荆州,估摸着眼见过节,她又被陆老太妃召了回来。”

    谁家还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弟,想到宁氏族人,宁迟迟就不觉得元岫有多么不靠谱。

    她沉吟片刻道:“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不要掉以轻心。京城离得远,我们现在还够不着,但益州城就在眼前,寻摸一下能不能从元岫身上发点财。”

    外面天空渐渐下起细雨,山上风大,雨丝在风中飞舞,从窗棂里钻进来,落在身上已有了些许的凉意。

    宁迟迟想到山上人的冬衣,又陷入了无尽的烦恼之中。节流不如开源,一本万利的生意,不怕死的话,还是抢钱庄来得最快。

    “经常派人进城,来来回回也花了不少银子,不如在城里热闹的地方开家脚店,寻处前店后院的铺子,方便打探消息,进城也有个落脚之处。”

    宁迟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略一算计后道:“这几天我们进城一趟,我总觉着有些不放心。”

    几个当家全部应下来,各自去忙碌。

    日次早晨起床,外面雨仍未停歇,气温又低了许多,宁迟迟怕冷,干脆换上了夹衣。

    她用完早饭之后沿着回廊来到院外,看到书生穿着那身短了一截的粉色衣衫,在雨中跑来跑去,滑稽不堪。

    她愣了下后哈哈大笑,无聊又困顿的生活,得寻些乐子,才不至于那么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