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我放下来。”
白鸟面无表情地在张狂的笑声和震颤的胸膛的两面夹击之中提出请求。
听着就非常反派的笑声戛然而止,宿傩咧嘴,恶意一笑,“如你所愿。”
随后也不等白鸟反应过来,直挺挺地松开了手。
仰面倒下,脊骨仿佛遭到巨石撞击,几欲吐血的白鸟:“……”我谢谢你。
她面无表情,只有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在疯狂吐槽的模样不得不说极其生动有趣。
宿傩俯身,满意地看到那双眼眸藏着戒备,瞳孔里却又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似乎每一次‘复活’,你的身上都无法留下痕迹呢。”
“你不是尝试过吗,诅咒先生。”她陈述事实。
“是啊。明明在你身上亲手留下了满满的痕迹,转眼之间就恢复原样了,真是让人不爽。”
白鸟深吸一口气,阻止自己因为脑海里尖锐痛苦的回忆而升起不自量力的报复性心理。
已经忘了是第几次死亡,只记得眼前这个连面孔都看不清楚的大变态是如何握着尖刀,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刀口,无比兴奋地看着她的血液一点一点流淌而出。
伤口并不致命,细细的一道,大概只比她指腹上的伤口大不了多少。
如果仅仅是这样,她大概也不会记得这么刻骨铭心。
因为,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变态除了把她绑起来一点一点放血之外,还会贴心地留给她的身体一小段不多不少的自愈时间,然后再握着刀,把血液凝结的伤口再一点点撕裂开,亲眼看着温热的血液再一次流淌。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直至死亡降临。
不行,不能再继续回忆了。
白鸟强行中断记忆的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