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已经在生气了,再这么继续下去她大概会忍不住给他一爪子。
为了不解锁更惨无人道的死亡方式,她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
脚尖勾过不远处的尖刀,左手不太熟练地握住刀柄,反手就朝眼前的脚背扎去。
意料之中地扎了个空。
白鸟也不气馁,吃力地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被折断的右手晃晃悠悠地垂在身侧。
很疼。
疼得她冷汗直冒。
但也不是无法忍受。
□□的足踩在夹杂着碎石沙土的地面上,鞋子已经不知道被踢飞到哪儿去了。
“还真是……”尽管心里清楚性别对于大变态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但只穿着运动内衣的上半身还是让她感到些许不自在,她没在意,忽而低头自嘲一笑,“每次都那么狼狈,他们知道也会难过的吧。”
让他们看到她苟延残喘的样子,一定会忍不住泪眼汪汪的吧。
“哦?他们?”尖利的指甲强硬地钳制着她的下颔,迫使她仰起头来。“在意的人么?”
哪怕是被迫仰头,白鸟垂眸,没有看他。
——在怀念那两位把她从泥沼里解救出来的人时,她并不想让不干净的东西玷污脑海里与他们有关的回忆。
左手的尖刀毫不迟疑地往前刺去,这次非但又扑了个空,就连仅剩的左手也被毫不留情地捏断了。
“我说,”骤然压低的男性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狠厉,“回答我。”
两只手都没法用了,白鸟咬牙咽下痛呼,一脸平静地挑衅,“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诅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