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脚刚回到寝殿,沈怀洲后脚就前来拜访。
沈璟皱着眉,他来做什么?本想着拒绝,但还是摆了摆手,示意李公公让沈怀洲进来。
“父皇。”沈怀洲行了礼,看着面色微微不悦的沈璟,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心里有些发怵。
“儒归,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沈璟看着这个他向来宠爱的儿子,如今倒是越发的有能耐,不听话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沈怀洲顿了顿,像之前自己编好的话术,张口就来:“父皇,如今我大邕朝国泰民安,国力雄厚,百姓安居乐业,这都得归功于父皇孜孜不倦……”
“行了,有什么事直接说。”沈璟不耐烦的打断道。
“额……”沈怀洲直了直腰板,“父皇我觉得……”
沈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如果是为了你三姐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沈怀洲不解:“为什么,父皇,我国现在已经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和亲?”
“儒归,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父皇累了。”沈璟闭了眸,不想再看他。
“父皇……”沈怀洲张了张口,索性一锁眉还是说了出来,“儿臣不明白,两国交好可以有很多方法,为何偏偏要选择和亲这一种牺牲我国女子的方式呢?”
“儒归,你以前与你三姐不和,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做些出格的事情,你知道最近宫中都在胡说什么吗?说你被夺舍了!”沈璟看着眼前的儿子,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沈怀洲就是沈怀洲,哪有什么夺舍之言,父皇,您也信这种谬论吗?更何况您不希望看到我与兄弟姐妹恭敬亲和吗?娴妃娘娘去的早,独留三姐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不应是与匈奴和亲这个结局啊……”沈怀洲说着,如今他变了,变得兄友弟恭,为什么从父皇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的喜悦之情?
“拉出去,仗责二十。”
沈怀洲震惊的看了一眼沈璟:“父皇?”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些不可思议,皇上可是从未责罚过太子殿下的啊。
“我说拉出去,杖责二十!”沈璟怒吼着,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摔了出去,陶瓷碎片四溅,茶水和碎片溅到了沈怀洲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