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隔三差五往宫里跑的姑娘能有几分单纯,怕不是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罢?
不少心思婉转的人都已想到了当年许灵卿册封县主时的事儿了,莫不是还记恨在心?那可真真是小肚鸡肠,这样的姑娘,谁家敢要。
顾渊弯了弯眼,举着酒杯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杯沿,她的确是不一样了。
勾勾唇角,顾渊正要助她一臂之力,启料身侧的人比他更快。
顾沉优哉游哉的吐着言语,声线如音符般动听,却霎时间让许灵卿变了脸色:“不错,本殿下亦听闻晋阳表妹年纪虽小,舞技却是超群,今日如此盛宴,晋阳合该舞一曲,以扬我皇家风范才是。”
他说完还深深看了一眼箫池鱼。
箫池鱼不解的回望过去,疑惑他为何会帮自己说话,而顾沉却一脸笑意的看向她,神色莫名。
一旁的顾渊心下奇特,对于顾沉的举动显然也有些吃惊,他与这个弟弟向来不大对付,但也知晓顾沉的性子,与他一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今日却肯为箫池鱼说话,难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渊一张俊脸暗暗沉了下来。
与顾渊一般想法的还有端淑长公主,她素日与这位五皇子也算交好,至少比一直为女哀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端慧长公主要走动的多,怎料他竟帮箫池鱼说起了话,实在匪夷所思。
再看那边许灵卿的神色已经有些变了,端淑长公主急忙出声道:“五殿下说笑了,晋阳她还小,舞艺又如何比得过这些练了十几年的舞姬呢?”
顾渊遥遥看了眼箫池鱼,神色莫名,而后就着端淑长公主的话道:“今日盛宴,晋阳既然有心表演,姑母何不成全?”
端淑长公主猛地一怔,心里急转直下,太子怎么也来掺和一脚,还成了有心表演?她求助的看向太后,到与惠明帝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惠明帝与端淑长公主一同长大,岂会不知这母女俩打的什么主意,他不肯册封晋阳为郡主自有他的考量,她们到好,欺负到她亲外甥女的头上了,遂当即发话道:“既如此,晋阳便舞上一曲罢,也让朕瞧瞧是何等风姿。”
只这一句便将许灵卿推至风口浪尖,跳的好了,未免成了强出风头;跳的不好,贻笑大方。
箫池鱼见目的达到,心头悠然,她只瞧许灵卿的脸色便知她有几斤几两,冷笑一声,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许灵卿未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紧紧抿着唇瓣,脸色也有些发白,她就是想让箫池鱼出个丑罢了,凭她对箫池鱼的了解,她定是拿不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技艺,届时她顺水推舟让箫池鱼去登台助兴,让她被众人耻笑一番以接心头之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