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卿一脸得意的看向箫池鱼,眼神也在无人发觉处变得挑衅,满眼写着谁叫你敢无视我的肆意模样。
箫池鱼面色不变,心下却起了怒火,她本以为许灵卿只是被养的骄纵了一些,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她这一句话,打着自个儿的名头,首当其冲便得罪了江皇后,即便箫池鱼没想着要讨好谁,可也不愿无故树敌。
且不说其他世家的夫人小姐们都在,人多口杂,以后传了出去,她箫池鱼日后必得顶上一头不守规矩、离经叛道之名。
果不其然,江皇后在上首温声询问:“哦?那不知宸阳喜好些什么歌曲,本宫让人奏予你欣赏。”
话是这么说,声音也温润,可里头的□□到底带了些愠怒与凌人,箫池鱼最善察言观色,岂会不懂。
一旁的端慧长公主颇为凌厉的剜了许灵卿一眼,心叱不愧是端淑教养的女儿,和她母亲简直一个德行,十分的惹人厌。
许灵卿自上回在太后宫中被疾言厉色的训了一顿之后,这会儿算是第二次被人拿眼这样瞅着了,她心里滴滴答答,七上八下的,但转念一想能让箫池鱼出丑就无所畏惧起来,反正万事都有她母亲为她撑腰。
箫池鱼对上公主娘安抚的眼神,回以一笑,示意她能自己解决。
端慧长公主抿了抿唇,即将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箫池鱼无声一笑,缓缓起身,既然许灵卿有意刁难她,她又岂能不配合,全了她的一番美意。
只听她声色从容,不慌不忙道:“皇后娘娘误会了,适才宸阳在与晋阳表妹讨论歌舞,听表妹说起她尤擅舞艺,曾请名家指点,日日刻苦研习,宸阳可叹自己搁浅了时光,便赞道这些舞姬想必是不能与名家指点过的表妹相较了,若是舞上一曲,倒也叫我饱了眼福,不想表妹会错了意思,还望娘娘勿怪。”
这话说的巧妙,不仅把自己摘干净,又将许灵卿拉下水,一举两得。
江皇后一怔,她就说,这几日处下来,瞧着也不是这样莽撞的人。
此话一出,原本不少因着此事在心里低看箫池鱼的众人纷纷又转了一个弯,本以为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自持身份胡言乱语的毛丫头,没想到里由竟是这么个缘故。
是了,突生变故白白没了五年光阴,听闻表妹擅长舞艺,年华可期,心生向往,却被掺了这么个意思。
不少贵妇人又暗自对许灵卿摇了摇头,风向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