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捏了一把我的脸,“脸都笑歪了。”
“哪有,明明笑得特别可爱。”我很开心地挖着双皮奶,林桉上周和保送的同学一起去上了预科班,我偶尔给他发个消息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永远都是很晚或者第二天回复。
“玉兰花都开了。”我望向楼下,青白片片,白光耀眼,我看看旁边慢慢走着的林桉,感慨道“你还是这么白。”
“嗯?”林桉疑惑地转过头,估计是没料到我对话题的跳脱。
“小时候你还记得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一片白玉兰花瓣落在你脸上,结果感觉你比玉兰还白。”我笑着指了指他的脸和外面的花。
“我哪有玉兰花白。”他反驳我,又没头没脑地接上一句,“而且玉兰花期太短了。”
“它的美丽是永恒的。”我放开他的手臂,倚靠在栏杆上看那些正值盛期的花朵,远看过去,那些花就像飞到这枝丫上栖息的白色蝴蝶,风一吹,那蝴蝶又飞落到我掌心里。
我拿起那瓣花瓣,贴在林桉的脸上,他的皮肤很凉,估计是因为吹来的风。
“林桉,你长得比玉兰还好看。”我感觉他眼睛一睁一眨,浓密的睫毛仿若要扫过我的手指。
我盯着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他给我买的双皮奶,有些话已经在我心里不断跳跃,挣扎着想摆脱我理智的束缚。我只好反复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林桉的脸突然传来一阵热意,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放下,我看见他的另一侧脸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因为太白,显得格外明显。
“你不好意思了吗?桉桉哥哥”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不说话,但是悄悄把头转开了一点。
这还是我第一次调戏到了林桉,很心满意足,“林桉学长,走吧,我要回去自习了。”
我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完全不知道原来我在一颗十八岁的人的心里,旋开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按钮。
林桉说得没错,玉兰花的花期太短了,几场雨过去,那些花全被打得七零八落,落在地上,又“零落成泥碾作尘”。早看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高一下是个短学期,还是因为我对暑假的期盼太殷切,这个学期就好像是按下加速键,飞速就到了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