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有一条界限。
聪明人看得到这条界限,也会谨守这条界限。
因为界限的另一头,是他们无能为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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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群狐崽子居然真的撤了。”在狐漫一行离开后,文雅松了口气道:“如果他们真的全部兽化硬来的话,我估计你之前千方百计部动手省下来的阳寿就全白费了。”
“他们不可能真的动手,不然他们也不会费那个劲儿学人类玩刀玩枪了。”言先生笃定地翘起了二郎腿:“他们不能百分百肯定我们就是猎狐者,就绝不会作兽化那么大动静的事。这群臭东西狡猾着呢,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才不会轻易打草惊蛇。”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奸诈,真是让我有些兴奋……”
“……你不要随便找个破理由就往我的大腿上坐,你知道我不吃这套的。”
“哦?是么?那为什么有个硬东西戳疼我了呢?下次再撩狠话之前,你最好先和你的小兄弟沟通一下。”
真当文雅坐在言先生的腿上“打情骂俏”的时候,李靖穆将酒杯里最后的一口酒喝完,然后便悄悄地朝门口走去。
“怎么?不和主人打声招呼就要走了么?这可不太礼貌啊!”言先生出声叫住了李医生,并且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反应与自己本身的意愿背离,言先生干脆毫不客气地将文雅从身上用力推了开去。文雅倒是不以为然,只是耸了耸肩,然后便站到一旁去了。
“可能是你和我对‘礼貌’的见解有所不同。”李靖穆头也不回地慢条斯理道:“我认为在主人和女主人亲亲我我,随时可能进入正题并翻云覆雨的时候,离开才是有礼貌的行为。”
“他叫我女主人,”文雅事不关己地插嘴道:“我喜欢这个家伙。他比你之前的那些所谓‘朋友’讨喜多了。”
“我很荣幸,可我恐怕老言说得很对,我没那本事当你们的朋友。”李靖穆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回到我那破旧的公寓里,打开电视看看肥皂剧,然后再吃点不易消化的垃圾食品。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需要花费今天余下的时间做些我不想知道也不该知道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离你们远一点,好让我明天还能继续我这个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有些人能做一些事,有些人不能。
身为医生的李靖穆,最了解这种当他们拿着手术刀将患者当做木偶分解重组的时候,患者的亲朋们只能在门外焦急徘徊的无力感。
现在,同样的一扇门,将李靖穆这样的普通人隔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