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词从小看古装剧,每到有人挨板子的时候都会唏嘘——挨两下打,至于那么哭天喊地的吗。
直到她自己被打,这才忍不住想把以前说的话全都咽回去。
疼,是真疼啊。
她刚挨完板子,整个背面都疼,只能趴在榻上缓解疼痛,一时感觉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个姿势不是特别舒服,谢清词微微动了下胳膊,结果胳膊连上肩背,肩背连上腰臀,一阵火辣辣的疼传到神经中枢。
“卧槽。”谢清词没忍住,脱口一句国际友好语录。
被疼怕了便老老实实的趴着不动,环境一静就忍不住想起祝知谦。
说起来她这条小命还是他保下来的,用他的自由。
谢清词心中忍不住自责,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陪祝知谦去北关,看漫山遍野的满园春,看白衣策马的少年郎。
如果没有走到这一步就好了,她忍不住心想。
如果他们远离这乱做一团的朝廷会怎么样,能不能找个安静怡人的地方碌碌为为的生活,平凡而充实的过完短暂的一生。
这么想着突然叹了一口气,叹自己矫情,人在为天家办事的部门,心里竟然还想着简单快活的生活,当真是做梦了。
门突然咚咚响了两下,任游桐的声音穿过来:“我方便进去吗?”
“请进。”谢清词没想明白任游桐为什么会来访,大概是心理作用,说两个字伤口也跟着疼。
任游桐打开门进来:“听说你受了不小的伤,我来探望一下。”
谢清词身份被发现时任游桐正在城外,刚刚知晓此事,进来时还显的略不自然,抬手扬了一下高马尾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女儿身,我到现在还有一些……恍惚。”
她坐在谢清词身边:“如果当时我在就好了,至少能让你少挨几板子,现在这世道,女子想在朝廷里生存下去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