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
“宣州本地没有什么差池,但负责这条道的运粮官总会与约定的时间差上几天,不过前方是苏杭地区,粮食数量庞大,我认为有一两天的计算偏差也是可取的。而且这块地方到这个季节天气就这样,上午晴下午雨,暴雨滑坡都是常有的事,很多都是不可抗力。”谢起说。
谢清词勤快的找了小本子记着:“请问茅家庄那条道您有注意过吗?”
酒馆里汉子说的话她现在和记得。
“注意,那儿经常滑坡了,年年要去修路,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谢清词咬着笔杆:“也不是有问题,但一直滑坡难免叫人生疑,之后有时间可能会去查探一番。”
她努力非常,祝知谦却像个看客一样闲暇的很,他靠近谢清词,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唇珠有意无意的碰到发丝耳廓,平白生了好多暧昧。
他突然站起身,揉了揉修长的脖颈:“你们先聊,我坐久了不舒服,去走一走。”
谢起没说什么,当是默许,但那位真的谢清词有些坐不住,也起身道:“祝公子第一次来不太了解府上,不如让我来带路吧。”
“嗯?好啊。”他没有拒绝。
两人走到远处的一个拐角,拐过去就没了身影。
“我们接着说粮道的事吧。”谢起说。
“不,谢大人,我们现在应该说些更重要的事。”谢清词对谢起的称呼已经变了,一年前还称他为父亲,而当一切戳破之后再叫什么已经毫无意义。
谢起:“还有比运粮还重要的事?”
“有,你的女儿。”
她和祝知谦假意交谈就是要他引开那个谢清词,如果她是活死人而且有一个监视他们的任务的话肯定是怕他们中的某一个落单,一定会想方设法跟着,此番一试果不其然。
谢起脸色变了:“我女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