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知谦敲响了谢清词的房门。
谢清词已经梳妆完毕,休息了一晚至少心情恢复的差不多。
“不群,我们去谢府吧。”谢清词按着脖子说。
他们归根结底是帮皇帝办事,跟一般的打工人没什么两样,对于军饷一事毫无疑问,询问谢起是最快的办法。
祝知谦问:“不需要再缓缓吗?”
谢清词摇头,给人办事速度越快约好,再者,这种东西不是光缓就能缓回来的,只希望今日拜访双方都能个子体面,不求冰释前谦,但求公事公办。
只是见到谢府那位原主……谢清词挠了挠头,希望她们也能和平相处吧。
他们去谢府时时间还早,空气中浮着一层雾气,街上没什么人,谢府的大门紧闭,乍一看煞是静谧,但这份静谧却被一个老头打破。
那老头头发全白徘徊在谢府门外,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隔的太远听不真切。
等走的近些才看清那是个穿道士服的老者,手指好像在结什么法印,嘴里一直念叨:“非鬼非人,阴金绝命,祥瑞失守,阴邪尽出……”
老道士颇有仙风道骨,单看着真以为是个快得道升仙的道人,他一身道士服体面,背着一包裹的道家用品,可不就是他们从山匪手中救下的老道士。
老道士看到他们,终于停下了嘴,像对待恩公那样行礼。
谢清词不敢接长辈礼,忙拦住他,说:“老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道士眯着眼睛看谢府的院墙,好像他的眼中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宅子里面气不对啊,但凡达官贵人宅邸内都是祥瑞富贵之气,唯有谢府这气中夹杂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邪念之气,这种气阴阳杂糅,是被炼成的活死人才有的。”
这番话单拎出去谢清词绝对不信,但初次见面时老道士告诉她近期有大凶之兆,忌探亲和工作,昨日之事就像是印证老道士的话一样真果真在这两方面受挫。
此时老道士再神神叨叨,即使谢清词再唯物主义也不得不信一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