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满脸的指控,余欢喜缩了缩肩膀,弱弱道:“……什么卖身钱?”

    就算现在是我理亏,这个锅我也是不背的。

    她虽然心虚,但清澈的桃花眼确实一片茫然,看起来乖巧惹人怜惜,竟是完全不记得她那天早上用过就丢神魔共愤令人发指的恶行。

    闻人间默默看着她,幽幽看着她,长长久久地看着她,觉得那会儿在门外情绪翻天覆地甚至想要毁天灭地的自己就是个憨批。

    这个眼神实在过于复杂,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它,余欢喜也很懵,咽了咽口水,“什么卖身钱啊?”

    “你要给我定罪,也得把罪名告诉我啊。”

    他长舒一口气,“清晨,别地睡,银票,推出门。”

    最后语气一沉,咬牙蹦出两字,“关门。”

    绕过余欢喜,大刀阔斧地坐在床边,双手交叉腹部,抬眼,微微一笑,“好、好、想。”

    这笑太过渗人,想不起来就拉我去填河是吗?

    余欢喜转过身,面对他,极为乖巧老实地站着,同时根据他给的几个提示词,回想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那会儿她身心都得到了餍足,闹腾了一夜,困意排山倒海涌来,最后的清洗就已经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几乎是沾床就睡。

    只恍惚记得自己和他说过几句话,还做了点什么,但实在太过困倦,根本没走心,醒来也不记得。

    脑海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好像是把他撵出去了,还给了人银票说,不白嫖?

    她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

    这不是做梦吗?!

    她恍惚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会事儿,但实在记不清且模糊,就以为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