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震,嫂子也在,你连她都不想见吗?”瘦溜青年横跨一步,挡住庄震的去路,小眼睛瞄到后面简诗槐的脸上,“朋友,帮着劝劝呗。”
简诗槐本懒得搭理他,但看到听见嫂子二字背脊收紧的庄震,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庄震?”
庄震低下头,“诗槐,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回。”
简诗槐点头,“那行。”
回到杜娟父亲订的包厢,大圆桌上菜都快上齐了,一桌人边聊边等他俩。面对众人的疑惑,简诗槐只说庄震遇到个熟人,说几句话就来。杜娟父亲丝毫不介意,笑呵呵地向庄震家人介绍起了酒店的特色菜肴。
简诗槐坐到樊天旁边的位置,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喉,不紧不慢地道:“樊科长,这酒店里好像有别的控鬼使,是来埋伏庄震的?万一庄震说不当你手下,我们就被即刻抹杀?”
“噗咳咳咳。”樊天喝呛,忙抽几张纸捂住口鼻,缓了半天,对着悠哉悠哉的简诗槐没好气道:“瞎说什么!我是那样人吗?”
“那谁知道,刚认识你两天。”
樊天憋气,但仍认真对待,正色问:“庄震告诉你的?他去找了?”
“有危险?”简诗槐反问。
“很多人都还不知道特别处置科的存在,甚至不知道控鬼使是怎么回事,”樊天起身,借口去抽根烟,简诗槐跟上,“谨慎点的知道藏起来,张狂的人很有可能用来作恶。”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死角,樊天摘下帽子,满头浓密黑发哗啦披散下来,发梢垂到腰间。
简诗槐眨了眨眼,硬汉脸配上黑长直,有点怪。
下一秒,樊天一声闷哼,长发好似活了过来,扭曲着,舞动着,无限延展,无数条黑色触手般向四面八方伸去。
与此同时,樊天的脸上浮现根根青筋,发际线处肉眼可见的,发根在反向生长,如同最饥渴的植物,将根系深深扎入血肉中。
该是多么痛苦的体验……
简诗槐抿紧了唇,庄震使用鬼相机时虽没有明显表现,可想来,该是有类似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