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捻胡须,没说话。

    “所以能赚到钱吗?”你问。

    丞相那双平时宁静又深邃的眼睛放空了一会儿,整个人好似处在灵魂出窍的状态。

    你的问话似乎重新将感观扯回了他的身体里,他将剪子放下,重新拿起笔,想要继续写公文,似乎又写不下去,最后只是盯着你叹气。

    “阿迟,你这一身道术,怎么总想着求田问舍那点事呢?”

    “要不,”你试探性地说道,“我也试试逐鹿天下?”

    “……胡闹。”他蘸了蘸墨汁,写了几笔,又想起什么似的,“这话万不可在外说起。”

    你眨眨眼。

    “就是砸了个潼关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你道我为何想让‘刘赐’驻守西凉?阿迟回长安自然无妨,但‘刘赐’若随大军回了长安,虽为功臣,众人恐怕皆要避你唯恐不及。”

    “……为什么啊!”

    “因为我也要压你的功勋,”丞相一边写公文,一边回答你,“随廖立诽谤讥诃,此事已成定局。”

    “…………………………”

    你,大汉功臣,就因为也姓刘,不仅要门前冷落车马稀,甚至还要被孩子爹打压。

    打压前还特意通知你一声,太没天理了。

    你泫然欲泣脸,“先生……”

    他瞥了你一眼,似乎吃惊于你反应这么大,“阿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