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对儿子挥挥手,坐下道“你与凤儿、歆儿他们一起去吧,我不差地儿,待会儿去荷下月色。”
“母亲,汝不与孩儿同住,令——”疏楼龙宿为她倒上一杯茶。
“打住。麦讲这些虚的,遇到黝儿后,你与他说说吧,还有烟儿未出关,江湖上的事少让黝儿掺和。”伍文画并没有看到非常君,猜测道。
疏楼龙宿笑道“母亲,义弟能受吾支使吗?”
伍文画并不管他俩的事情,话说到这儿,也只是让带给信儿。喝了两杯茶,往别馆行去。
长亭外,疏楼龙宿站到了黄昏“凤儿,汝说母亲为何不愿与吾等同住了?”
穆仙凤摇摇头“太夫人并未说明,或许她只是想一个人处处。”
“希望如此。”
疏楼龙宿了解母亲的个性,她如果想埋藏事情,那别人永远也不得而知。遇到这样的母亲,儿子再聪颖也无从问起。
荷下月色,是海边的一处别产,九层楼宇建在海边高耸的悬崖上,一层一层,依次顺涯壁垂落,错落有致。
从远处望,只见树木举日;近了,才发现树下乾坤。阳光点点撒落,遮蔽烈阳,送来清爽。
荷花池里,菡萏俏立,怡景喜人。
伍文画细细将院落从上至下都清扫了一遍,打水擦洗。
“这么多地儿,也只有汝有故乡意。”
红莲在海风里摇曳,似回应。伍文画捡起一块石板,坐在其上,自语道“那么多年,就过去了。竟不知昨日是梦,还是今日黄粱?”
似在抒发,似在解意,许久许久未想起故乡了。故人,早已忘却;故情,消散无剩。昨晚的梦境,是谁在营造?
伍文画不知,如戏台傀儡被引牵至此,从没有想过是何物在拨弄命运的弦。随波逐流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当波浪逆行,终是要思考何等存在能令自己穿过茫茫时空来此?唉~龙神,何苦呢?如果你将我的记忆继续保存,今日就不用在此叹伤?